第(3/3)页 “哎?二位可千万别勉强啊!” 谢昭找了块树荫坐下,笑着道:“这割稻子可是要吃苦头的,平科长,黄厂长,你俩还是回去吧!” 回去? 打死都不能回去! 现在湖东县制衣厂,谢昭一家独大,那是将来的衣食父母! “一点都不勉强!” 平马龙义正言辞,一脸严肃,“为人民服务,怎么能叫勉强?当年下乡,我也是割过稻子的,谢厂长放心!” 他说完,大步朝着稻田里走。 黄振涛只能硬着头皮跟上。 谢昭可不是吓唬他们。 这割稻子,真不是轻松的活儿。 面朝黄土背朝天。 夏季的太阳那叫一个毒辣,十点多钟,晒在后背,像是带了倒刺的鞭子在抽。 火辣辣的疼。 泥土地里蒸发出来的水汽,又像是蒸笼,带着土腥味熏着脸,又闷又热。 汗水流进脖子里,刺痒难受。 再说这水稻。 叶片边缘不平整,稍不留神就能给手上来几道不深不浅的小口子。 不疼,可是极痒,抓心肝儿的难受。 顺着长长的田垄,弯着腰,抓住一把,用力一割,再捆好放在地里,一摞摞码起来,等打稻机进场。 木头做的方形打稻机,光着脚踩,两只手抱着稻谷,放在铁滚里转。 哒哒哒的稻谷就落下来了。 枯燥又乏味。 一抬头,一望无际的金黄色稻田,面前的稻谷像是怎么都割不完似的。 风吹过来,稻田像是波浪起伏,漂亮极了。 可这背后,不知道耗费农民们多少心血和汗水。 谢昭偷懒,打了个盹儿,一觉睡醒才发现到中午了。 回去吃饭? 不可能的。 第(3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