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谢友振实在是看不下去。 “喝点水,吃点菜吧!” 他拿起大海碗,一人倒了一碗田秀芬刚刚拎过来的水。 这是烧开了,放在家里头井水里凉的,炎热夏季里,一口水下肚,透心爽,连馒头都甜了起来。 平马龙和黄振涛感动得眼泪往下掉。 两人狼吞虎咽,足足啃了三个大白馒头,又灌了一肚子凉水,总算是缓了过来。 下午太阳太毒辣,几人又休息了一会儿,这才继续干活。 一天时间过去,晚上天擦黑,这片水洼地里的稻子终于割完。 就着小河沟洗了洗脚,平马龙和黄振涛两人穿上了皮鞋,只是浑身上下都是泥巴和伤口,压根没法儿看。 拖着疲惫的身体,跟在谢昭的身后往回走,谢昭留两人吃饭,他们赶紧摇头拒绝了。 “不了不了,我们明儿个再来就成!” 平马龙累得腿脚发抖,可脸上还是挤出笑容,“谢厂长,您放心,这稻子,我指定给您割完!” “对!明天我还来!” 黄振涛也赶紧表态。 “别勉强啊!” 谢昭双手环胸,靠在门框上,笑着道。 “为人民服务,那是光荣,是党员责任,怎么能叫勉强?” “对!我们是心甘情愿!” 两人一唱一和,义正言辞,又说了一番体面话,这才互相搀扶着离开了石水村。 谢昭铁黑的脸终于缓了些许。 他看向谢昭,厌恶道:“脸变得这么快,还不是有求于人?瞧着叫人犯恶心!” 谢昭耸耸肩。 “商人无利不起早,习惯就好了。” 他笑道。 “那你怎么打算?” 谢诚问道,“把订单给他们做吗?” “做生意,最忌讳感情用事。” 谢昭面色平静,“如果黄振涛给的布料价格足够优惠,而湖东县制衣厂给的利润足够多,又有什么不可以呢?” 他看向谢诚,笑了笑,道:“哥,天下熙熙皆为利来,天下攘攘皆为利往,咱们是商人,钱摆在第一位。” 谢诚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。 是了。 如果他们舍近求远的话,哪怕庆市和黄振涛纺织厂里的布料价格一样,这运输费,人工费,以及路上风险都会增加很多。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