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1/3)页 郭战最终无力的松开了攥住信使领口的手,无奈的问道。 “其他的各城都已经撤了吗?” “除了归雁之外,其余各城都已经开始向郎城撤离了。” “他娘的,净是一群乌龟王八蛋,也就罗老粗那小子还够点意思,肯留下来陪陪老子。” 此时,随着云中各郡的相继撤离,所留下来的硕城与归雁两城,便也相当于是两座注定将会孤立无援的孤城。 不过归雁比起硕城还要好些,其靠近郎城并不远,实在不行倒也还有一条活路。 至于处于整个云中最前端的硕城,若是他们此时不撤,那便再也没有撤离的机会了。 一旦对方的大军尽数翻过前面的云山,那这硕城便也会处于其团团的包围之中,至于他们的下场,恐怕除了一死便再无别的选择。 信使见郭战依旧执迷不悟的要死守硕城,不免赶忙再次劝说道。 “将军,现在可不是逞英雄的时候,赶紧撤吧,再晚就来不及了。” “逞英雄?” 郭战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南方,在那个方向,有刚刚撤离的几万百姓,有整个云中之地,以及北疆的门户郎城。 再向更远的地方看去,便是那一望无垠的大安国土。 在那里,有涓涓流淌的紫槿江与安河;在那里,有秀美的故乡与深深(ài)着他的家人;在那里,更有他所誓死效忠的大安朝廷。 “今(rì),这个英雄老子当定了。” 一滴浑浊的眼泪,从郭战的眼睛中夺眶而出,划过那饱经风霜的脸庞,落在冰冷的盔甲之上,滑出一道明亮的痕迹。 “属下愿誓死跟随将军左右。” 他(shēn)旁的副将单膝跪地,显然是也不愿撤离硕城。 谈话间,位于硕城城前的进攻已经停了,一支支长矛带着起爆符,狠狠地让对方尝到了苦头,在丢下一地的尸体后暂时(xìng)后撤了。 “老子领兵这近十年来,从未打过败仗,无论是那洛国,还是那盛国,更是从未有一支军队踏过这硕城,如今你要让老子撤?” 看着此时的郭战,信使半天都没有说出话来。 起初,他带着镇北王的命令前来,想要劝说郭战率军南撤,前往郎城。 他当时可是信心满满,想了千百种理由劝说郭战,觉得纵使是一头倔驴,他也能就此劝说撤离硕城。 但是等他到了这硕城,他才发现(qíng)况并没有那么简单。 首先,这妖族已经开始进攻了,作为云中九郡中最北端的硕城,自然是首当其冲。 其次,这云中九郡中还有不少的百姓存在,军队的脚程肯定是要比普通百姓快上许多的,到那时,他们的下场将会如何? “大安的好儿郎们,你们是要听从王爷的命令前往郎城,还是留下来死战,尽最大可能牵制住敌人,为百姓,为其他郡的驻军争取撤离的时间?” 郭战这么一说,顿时是一呼百应的要留下来与敌人死战。 “留下来,与敌人死战到底。” 正所谓是,有什么样的将军就会有什么样的士兵。 在郭战这样的将领手底下,又怎么可能会有那些怕死的怂蛋?放眼望去,尽是一群铁骨铮铮的汉子。 “你也看到了,这不是我一个人在坚持,硕城上下所有将士皆都誓要死战到底,所以你回去告诉王爷,我硕城不撤。” 信使从地上爬了起来,呆呆的看着城墙上那一双双坚定的眼睛。 他并没有再说什么劝解的话,甚至已经完全不抱有任何希望,只是从腰间抽出了利剑,目光坚定的看向郭战。 看到这一幕后,张昊旻(shēn)不由己的向前迈了一步,挡在了郭战的(shēn)前。 郭战眉头顿时皱了起来,让他为此气愤的并不是“张昊旻”,而是竟敢向他拔剑的信使。 于是,他拍了拍“张昊旻”的肩膀,说道。 “大壮,你闪一边去,老子倒要看看他小子干什么。” “张昊旻”犹豫了一会儿,见郭战执意如此,便只好退(shēn)到一旁,不过目光还是死死的盯着那位敢于在郭战面前抽剑的信使。 第(1/3)页